「古劍二」「沈＋謝＋樂＋夏＋瞳」對坐流年（此文既雷且坑，心臟不夠大別點）
早前二月寫的，很雷很雷，會雷焦的，請儘量不要點，如果被雷哭了，我道歉，unfo請隨意，先給大家跪一跪
章一 机会
“夷则，我觉得我这次肯定有机会。”乐无异端着餐盘坐到夏夷则对面。
“嗯。”夏夷则面前的餐盘放得偏右，左手正在翻一本书，翻页速度不快，显然看得很认真。
“我觉得他们这次能分。”乐无异合十撕开筷子。
“这句话我听你念了两年，少说也有五次。”夏夷则头也没抬，书又翻过去一页。
“那我这次是真的这么觉得。夷则，跟你说了吃饭别看书，消化不好。”乐无异往嘴里扒了口饭。
“吃饭话多，还对胃不好呢。”
“反正你就是嫌我话多。”
乐无异往桌面俯下身去，侧着头想要看清楚夏夷则的表情：“你说他们会不会分啊？”
“你要真这么想，你就该说给谢衣教授听，你说给我听，他也不会知道你的想法的。”夏夷则合上书，放进背包里，把餐盘扶正，准备迅速结束掉午餐。
“啊。”乐无异用手捂住脸，“你让我当着师父说这种话，我觉得我口都会张不开诶。”
“需要我给你点蜡吗？无法传递的爱。”夏夷则拨开菜里的鱼肉，挑出黑木耳送了嘴里。
“你不明白，我师父和太师父不分手，我做不出来向师父表白这种事啦。”乐无异开始挠头发。
夏夷则努力忍住了吐槽“手很油不要往头发上蹭的冲动”：“还挺有道德。”
“暗恋也是讲原则的嘛。”
“唔。那你等着吧。”夏夷则放下筷子，站起身，“我下午约了人做语料收集。拜拜。”
“你都不等等我，我特意绕了半个校区过来的。”乐无异一边说，一边往嘴里狠扒了几口。
“谁让你话多。我真走了。”
“等等，周四你到底过不过来？”
“让逸清学姐过去吧。她会给你们提供语言学上的辅助。我最近赶论文。”
“你真不想和我一起做个机器人啊？”
“等你确定这次你能成功再说。”夏夷则端起餐盘，不打算跟乐无异再废话下去。
“不会，这次是大项目，师父也是team成员。”乐无异最后塞了一口，也跟着站起来。
“那我更不要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看你傻笑吗？”
“……我看你找借口。”乐无异扭过头去，“你就是看最近访问碰上的那个女孩长得像阿阮妹妹。”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夏夷则把餐盘放回收车上，出门走了。
沈夜已经连续三天住在实验室附带的休息室里，尽管他的家只在二十分钟步行距离的大学家属区。
“今天还不回家呢？”瞳靠着沈夜办公室的窗台回头问站在咖啡机前的人。
“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事。”沈夜揭开壶盖，拿出滤纸，倒了两杯咖啡，把剩下的装入保温瓶里。
瞳笑：“那你说什么是自己的事？”
沈夜往其中一杯加入一盒奶精，一包白糖两包黄糖，“反正不是我的事。” 任谁都以为沈夜该是喝黑咖的类型，偏偏这人嗜甜。
“行。”瞳见怪不怪，回身拿起自己余下那杯，闻了一口，“上次谢衣煮的那壶，我差点以为他是想谋杀我。”
“只是无差别攻击。”
“这你还挺护短。”
“真护短，我该说好喝。”
“说真的，你们这次闹什么？都十年了，也不嫌累，有本事真分了。”
沈夜挑起眉角看了瞳一眼，又收回视线，再撕了一包白糖倒入咖啡。
“啧。”瞳忍不住咋舌。“都说嗜甜是因为寂寞，你呢？”
“你酸不酸？”沈夜拿话呛瞳。
瞳放下纸杯，笑得开心：“我看是不够酸。谢衣这套挺拿手的，你不挺喜欢。”学生时代的谢衣曾经把春江花月夜曲谱挑出一段改成了吉他曲，就坐在沈夜家楼下的花坛边弹边唱。他背后是学校靠山的湖区，五月里湖光山色的晴。
说到谢衣，沈夜的电话就响了，谢衣打的学校内线。沈夜对于瞳的话不置可否，在瞳的短暂的口哨后接起听筒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老师今天回家吗？”不是叫的名字，而是叫的“老师”，看来今天是要撒娇的。
“嗯？”沈夜这么哼一声，也不知道到底是回还是不回。
“那老师今天要是不回家，我可去找您了。”虽说沈谢二人专业一致，领域却有很大不同，而如今沈夜更是兼任行政工作，办公室实验室都搬到了新修成了综合楼。
沈夜下意识转了下电话线，停顿片刻说：“不是说了私事打我手机，别用学校内线吗？”
“我这是看您是不是在办公室。”电话那边谢衣压了点嗓子，声音听起来有点黏。
沈夜笑起来：“不在办公室，还能在哪？”
“那我哪知道。您……”谢衣又说了两句，突然另一个声音传出来，“师父师父，是不是这样的啊，我是不是弄坏了？”
“无异？”沈夜问。
“嗯。老师，不多讲了，一会儿我去找您。”谢衣挂了电话。
“谢衣要来？”瞳等沈夜放下电话。
“嗯。”沈夜点头，坐回办公桌。
“那我可走了。不然一会儿又看你们闹。”
谢衣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，带着外卖来的。站门外本来打算敲门，犹豫了一下，却是直接试着去拧门锁。走进室内，就看到沈夜靠着椅背，伸手在揉眼角。“老师，我带饭来吃了。”
“嗯，过来吧，从那边拿张报纸。”沈夜睁了两次眼睛，感觉视觉疲劳好了一点。
“您别这么工作？老得快。”
看着谢衣近来难得乖巧的样子，沈夜想到了学生时代的他，便也有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思：“怎么，嫌我老了。”
“怎么会，再说，老了我也喜欢。”谢衣打开盒饭盖子，把饭菜都摆好。
“就你嘴甜。”
“您三天前还说我说话听来可恶来着。”谢衣把扒好的筷子剥掉木屑，递给沈夜。
“有时候，是挺可恶。”
“那您说话就不气人吗？老大不小了，还玩有家不回。”谢衣一边把话顶回去，一边盯着沈夜的脸注意看他的表情。
“你觉得是有家不回？”
谢衣本来想说：“难道不是？”想了想改口到：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谢衣，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几年吵得有点频繁？”
“也还好。”
沈夜不知何谓地笑了一声。
“不是都跟我们感情无关吗？”
“嗯。”沈夜把鱼块往谢衣那边扒了扒，把谢衣不太爱吃的红烧肉转到自己这边来。
“……老师，一会还在这边住啊？”谢衣咬着筷子看沈夜。“我都过来了，可不回去，除非您回去。”
“还没够？平时不是可端庄正派，温文尔雅的吗？”
“那，他们都不是老师啊。”
“我看你近两年，对我也够端着。”沈夜这下是真的在笑了。
当天晚上，沈夜和谢衣回到家里，灯还没开就亲到一起。沈夜把谢衣正面压墙上时，谢衣回头亲沈夜的脸颊，“阿夜，我这几天可想你了。”
章二 失望
“阿夜，我这几天可想你了。”谢衣喘息着说。
沈夜一边解谢衣的皮带，一边偏过头一些，吻谢衣的嘴，如此一来，那些缠缠绵绵的闷哼声便吞没在两人互相吞咽的嘴里。
沈夜的手很白净，指尖仿佛都带着层禁欲的光泽，因此在黑暗里解谢衣的扣子也显得格外煽情。当初，便是这样一双手吸引了谢衣的注意，二十岁尚还差几个月的谢衣坐在阶梯教室第三排，看着逆着光走进来的青年教师用消瘦而修长的手指夹着本教材，是只用指尖拎着书角的嫌弃姿势。后来上课的时候，沈夜几乎全程忽略教材，只在下课走人前说：“顺便，教材是这本，简单到幼稚。这本教材也觉得有难度的人，现在就可以去教务处退课了。”谢衣看着重新用指尖夹起书比任何学生都更早离开教室的沈夜，突然涌起一种奇妙的好胜欲——若是这样一双嫌弃的手指有天能赞赏地划过他写的程序，或是摸摸他的头该是怎样的姿态。
当年谢衣快二十，沈夜正是外貌上最拉风的年岁，按说一个成年男生想被另一个大他不到十岁的男人摸头，怎么也有点怪异。等谢衣和沈夜有了更微妙的亲密接触之后，谢衣才恍然大悟，原来初见沈夜之时那种欲|望远不止是渴望被欣赏。
无论如何，此刻，这双洁净傲慢的手在扯谢衣的裤子。谢衣配合着张开了点腿，让沈夜顺利地把他的内|裤连带着一起扒了下来。
“阿夜，能不能从正面来？”这会儿谢衣扒着墙扬起头。
“不行，今天你有点紧。背后容易些。”沈夜抽出手指，同时把左手的KY扔远，一手把着谢衣的腰，一手扶着自己探了进去。
谢衣放下一只手去扣沈夜放在他腰间的手，扣住的时候，他听见沈夜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：“你放松之后，第二次我们从正面来。”
早上，谢衣起床走出卧室便看到沈夜已经换上衬衣。领带还没来得及系，衬衣边角也还没妥帖地塞进西裤里，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|感。“我早上第一节，先走了，桌上有个煎蛋两块面包，吃了压压肚子。冰箱里的牛奶别喝，你今天的情况怕拉肚子。一会儿去学校，让无异给你买粥。”说完沈夜转身拉开柜门，走入衣帽间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妥当。
谢衣夹着面包，走到玄关，等沈夜换好鞋站直，他亲了沈夜一下：“一路走好。”
谢衣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一点，他今天的课在下午一点。谢衣还没准备妥当，便听到走廊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响声，是板鞋磕着大理石地面撞出的声音，不一会掩着的门被推开，乐无异顶着呆毛的脑袋伸进来：“师父，今天需要我随堂吗？”乐无异在给谢衣当教学助理。
“看你自己忙不忙吧。”谢衣把围巾挂在了衣钩上，转身的时候，下意识哼了两句歌。声音不大，几乎含在口里。
“师父……今天特别高兴？”乐无异已经彻底走进来，手里还贴心地端着杯从休息室里打好的热水。
谢衣点头让乐无异把水杯放在桌上，只是笑，并没有答乐无异的问题。
“哦。”乐无异也不知明白了什么，有点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。“师父中午吃什么，孜然牛肉吃吗？您昨天说想吃点味道重点的。”
“粥吧，香菇鸡丝。今天胃肠有点不舒服。”谢衣想了想又重新围上围巾，“你别忙活了，我们一起下去吃吧。”
乐无异去实验室穿上外套时，看了眼外间的冰箱，那里面冰着他早起为谢衣准备好的饭盒：“什么胃肠不舒服，我看只有肠不舒服。”嘀咕完，乐无异又马上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说，于是他拼命地甩了甩头，在心里对自己说：“乐无异你可不能这么说你最尊敬的老师。”
十二点半，夏夷则刚从语料分析库走出来，看到手机有条未读信息，是乐无异发来的。信息里缀满了花哨的颜文字，中心思想是他很难过求安慰。
乐无异不请自来，等夏夷则走回语言学系研究生办公室，便看到乐无异坐在学生日常吃饭谈天的方桌前等他。混得可真熟，自己没在，也有人给他开门，这是夏夷则看到乐无异的第一想法。
乐无异对夏夷则招手：“夷则，你吃饭没？我午餐吃不掉了。都叮好了，温度正好，过来吃吧。”
夏夷则看着桌上扣子已经打开还冒着热气的三层便当盒：“昨天沈教授回去了？”
“大概吧……”乐无异双手搭在一起撑在双腿间的椅子上，连呆毛都有点耷拉。
真到这时，夏夷则倒没吐槽，他只是走过去沉默地把三层饭盒一层层摆开，第一层是蔬菜，第二层是肉食，第三层是米饭，摆法好看，颜色也非常吸引人，米饭是用杂粮米混着煮成的，上面还用黑白芝麻，洒出了个“651”的形状。
夏夷则吃了一口：“挺好吃的。谢教授没吃到是他没福气。”夏夷则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乐无异。
“唔。”乐无异感觉稍微舒坦了点。
“你吃了没？”夏夷则又试了口蔬菜。
“吃过了，在自选餐厅吃了粉丝煲。不过没太吃饱。”
“谁让你当时不好好吃完。”
乐无异也没问为什么夏夷则知道他午饭没吃完：“但是当时心情不太好。”
“那现在开心啦？”
“也不能总不开心吧。”乐无异坐正一点，把椅子拖得更靠近桌子：“夷则，我看那个虾仁颜色挺不错，你喂我吃一个吧，反正你也不吃。”
夏夷则夹起虾仁递到乐无异嘴边，乐无异张嘴咬住，咕咕哝哝地说：“夷则，我还要。”
正好这时，一个同届的女生进来：“你们感情真好。”
夏夷则放下筷子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筷子尖：“你还要便自己去左转的休息室厨柜找个叉子，没记错，还有很多。
“夷则，你以前都不嫌我的。”
是的。以前岂止是不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