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古剑二][乐夏]Get Wet
乐无异说：“夷则，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我做过一个梦。”
“嗯？”夏夷则随意应着。
房间挂着双层窗帘，有一角没拉严实，外面暗沉沉的天气便透了进来。
天气不怎么好，阴得厉害。开了除湿器，皮肤还是细微地泛潮。分不清楚究竟是大雨将至，空气里水汽太重，还是昨夜疯完后，直接卷了被子睡觉，弄潮了床单。
温度不低，还在初秋。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，被子里光裸的躯体潮热地出着薄汗。便觉得空气更潮了些。
两人都仰躺着，看着天花板。乐无异接着说了起来：
“我梦到我在一间室内装潢以木质为主的屋子里与人聊天，又好像在剪纸做手工，现在想想又似乎是在收拾咖啡滤纸。那间屋子临街的一面是一整面玻璃，有一个玻璃拉门在边角，就是那种典型的商铺设计，或许要漂亮些。”
乐无异停下来，夏夷则便又应了声。
“不知为何，我心里有些惶惶然，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，又觉得好像什么都已经发生过了，只剩下些不知所谓的。忧郁说不上，或者说还来不及反应到忧郁这种情绪。只觉得特别没意思。”乐无异继续说。
“这可真不像你，果然是做梦。”夏夷则笑。
“夷则你什么意思啦！”乐无异抱怨过之后接着讲，“然后就下起了雨。雨线不密，但是每滴雨粒都很大，砸下来有响声，然后全世界都是怦怦怦的闷响，像砸在漏风的鼓皮上。”
“乐乐，你最近是不是读了很多文学书籍？”听到这里，夏夷则没忍住，还是吐槽了一句。
“你听我说完。”乐无异拖长了声音，有点鼓气，并半撑起身子，嬉闹地，摇了夏夷则一下。
“好好好，你说。”夏夷则安静下来。
乐无异重新躺平，没一会儿却又转过身，面对夏夷则侧躺着：“下了十来分钟的雨，整面临街的玻璃都花了。开始有细细的水珠连成串往下滑。”
乐无异的手正在夏夷则身上滑着，现在还没太多其他的意味，只是习惯性的亲昵与爱抚。然而，他的手心和夏夷则的身体都潮湿着，摸了一会儿，有种细密的汗珠也连成片的感觉。
摸到了腰间痒处，夏夷则伸手拨了拨，将乐无异的手推到了腰下。
乐无异的手压在了夏夷则的侧臀上，拇指扣着髋骨，没用力，只是轻轻覆着，顺着髋骨的凹陷轻轻地划。
“忽然我跟有心电感应似的，抬头透过花了的玻璃看着街角。几乎是立刻的，你从一边出现，也看到了我，似乎是特地来找我的。从看到我开始，你就走得很慢。走到玻璃墙中间的地方，停了下来，静静地看着我，就在外面，淋着雨。”
“我为何这么悲情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乐无异又想了一下，“可能是我觉得你好看吧，内心隐秘处对你梨花带雨的样子有所期待，大概类似你喜欢看我跳脚跟你撒娇。我看过上次你填的理想情人25问问卷调查，学生会有人拿着你的问卷问我有没有怀疑对象。”乐无异要如何跟面前兴奋的女同学说，夏夷则他写的我。
夏夷则设想着乐无异当时尴尬的反应，笑出声，身体颤抖着。乐无异气恼着，拍了一下夏夷则的屁股：“夷则，你还笑，不厚道。”
“好，我不笑。”夏夷则这么说，却明显还在笑。乐无异伸手掐了下夏夷则的臀丄肉。没什么逻辑的，夏夷则便也将手搭到了乐无异身上，指尖在乐无异背后划着，顺着脊椎的凹槽。
互相摸着，夏夷则表情认真起来，陷入动情的静谧。
“你继续讲。”又一会儿，夏夷则半闭起眼说。
“你沿着玻璃墙慢慢走的时候，我也放下手上的事，往临街的方向走，你停下了，我也正好停下。正好隔着玻璃，面对面，非常有默契。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推开门，出去找你，然后喊你进来，而是和你隔着玻璃看着对方。”
“嗯……然后呢？”夏夷则不再吐槽言情剧之类的东西，他有一半心思沉溺进了其他的方向。
乐无异的手指开始往股间滑，他们睡前刚做过，没有做过清理，里面还湿着。
尽管如此，乐无异还是问：“要重新润滑吗？”
夏夷则彻底闭上眼睛：“还好？”
“嗯。”乐无异亲了亲夏夷则眉心。
乐无异手指慢慢动着：“你隔着玻璃说了句什么，没出声。我很确定你没出声，而不是因为隔着玻璃和雨声，我听不到。但是即使我什么都听不到，你一开口，我就都明白了。”
乐无异抽开手，顺着夏夷则的腿摸下去：“你几乎趴在玻璃上，脸快贴着玻璃，我也是，玻璃上都被我吐出了雾气。本来玻璃就被雨水划花了，我就拼命地从里面擦玻璃，想看清楚你。但是没用的，雨都在外面。雨串哗啦啦的，你越来越湿。”
听到“越来越湿”，夏夷则觉得自己确实由内而外地潮湿起来。
他有点想说，无异，我觉得够了，进来吧。但是没有说出口，因为乐无异已经分开了他的腿。
“你说了一句不长不短的话，语速特别慢，说完了，就闭上嘴，然后闭上眼睛，贴到玻璃上，隔着玻璃亲了我一下。梦里我特别明白你要做什么，所以你闭上眼睛的时候，我也往玻璃上贴。我们确实是隔着玻璃亲到了。你亲完，退开两步，跑掉了。我又等了一会儿，才想到可以推开门去喊你。但是我推开门时，你已经跑不见了。”
乐无异是这个时候进去的。
夏夷则身体紧了一阵，在最缓不过气的瞬间，夏夷则想，梦里我跑掉了，但是现实里，你进来了。
然后，世界便天旋地转，湿了起来。
（END）
梦的内容是曾经打算夹在长篇里的梗，现在写不动咯。就这么写出来吧。
